那屎还是稀的。
第二天一早,我空腹去了医院做检查。
结果出来后,医生面色严肃地告诉我,我的左乳有个结节,看着形态不是太好,最好尽快切除,否则容易癌变。
我松了口气。
还有挽回的机会,这已经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了。
我约了一周后的手术,去公司跟老板请了假,把手头的工作收尾。
到家时是下午三点,高驰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跟我说。
「你出门前为什么不叫醒我去上班?我迟到了,被主任抓个正着。」
「那小子比我小五岁,损我就跟损孙子似的,我一气之下跟他吵了一架,我还不去了呢,看他能把我怎么样。」
我冷笑,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。
「你没跟他解释一下,你之所以迟到,是因为昨晚学雷锋送别人家女儿去医院了?」
听出我的嘲讽,高驰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,他刚要发火,儿子这时听到动静,从房间出来了。
「妈妈,你走的时候怎么没做早餐啊,我都快饿死了。」
我瞥他一眼,「妈妈从早上到现在也没吃上饭,你去煮几个鸡蛋咱们先垫垫肚子吧。」
儿子耸耸肩,「又是煮鸡蛋,算了,我还是饿着吧。」
我心里冰凉,他不吃,所以也不会抬抬手帮我煮一个。
我去厨房拿了个牛奶喝,又打开柜子想装些口罩到行李箱里去。
却发现家里备用的十几盒口罩都不见了。
高驰抓了抓蓬乱的头发。
「恬恬发烧咳嗽,我怕莫莉被传染了没办法营业,再说她每天呆在厨房煎炒烹炸,油烟那么大对肺不好,最需要口罩了,咱家又不怎么用,我今早上班,顺便给她送过去了。」
我都气笑了。
「你们熟到这种程度了?你上班都迟到了,还想着去给她送口罩?」
高驰不乐意了,「你阴阳怪气地干什么?你是不是看人家比你漂亮,心里嫉妒啊?从昨天开始,就处处看人家不顺眼。」
说罢赌气似的起身推了儿子一把,「走,下楼吃饭去。」
儿子扭身,看着我叹了口气。
「妈妈,为什么你就不能像莫莉阿姨那样温柔点说话呢?妈妈你别对莫莉阿姨敌意那么大,你不知道,她其实过得特别不容易。」